俞灏(中考暂退)

写手,看别人谈恋爱,自己谈太痛苦了,我的CP谈恋爱必须甜甜的

3

所站的位置来看,为首的男人应该就是监考官001,左右两边的应该就是考官002.003了


他就像个避雪的来客,一边打量着屋子,一边摘着黑色皮质手套,笑了一下说:“还不错,知道生火。外面雪有点大,过来一趟挺冷的。”


没人笑回去。


屋里大半的人都往后缩了一下,但就是游惑和谢俞这两位爷像没事人一样继续站在那,盛望坐回了沙发上


奏究就像是没看见这种反应一样,自顾自走到炉边,借火烤手。刚才的笑意依然停留在他唇角,带着一股懒衣肩和领口落的雪慢慢消失,留下一点洇湿的痕迹,又慢慢被烘干。


江添依旧站在那冷冷的眼神盯着坐在沙发上的盛望,两人相互对视着,而另一旁的贺朝嬉笑调逗着谢俞“小朋友,小朋友”的叫着,相互而言,且是最熟悉的默契


众人盯着他,却没人敢开口。


铁罐扔出去都成了粉,可他们跋涉而来,连皮都没破。洋洋的戏谑。


于闻藏在游惑身后抖,连带着游惑一起共振。


这没出息的还用气声问:“他们还是人吗?”


那位001先生似乎听见了,转头朝游惑看了一眼。


那位001监考官的眼珠是极深的黑色,掩在背光的阴影里,偶尔有灯火的亮色投映进去,稍纵即逝。但那股戏谑感依然没散。


游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,盛望则懒懒的起身上前摁住了乱抖的背后灵,平静地说:“闭嘴。”


于闻不敢动了。


直到那位001先生烤完了火,重新戴上手套,留在门口的监考官才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:“我们是本次的监考官,我是154号,刚刚收到消息,你们之中有两个人没有按规答题。”


肚子于遥脸色惨白,本来就站不住,此时更是要晕了。


她就像个水龙头,眼泪汩汩往外涌。


至于那位捆在沙发上的秃顶……他已经不敢呼吸了。


“但是……”


有人突然出声。


154号监考官停下话头,朝说话人看过去。


于闻猛地从游惑背后伸出头。


令人意外,这个不怕死问话者竟然是他的酒鬼老子,老于。


“最……最开始也没规定我们要用什么答题啊。”老于被看怂了,结结巴巴地说。


“一切规定都有提示。”154说。


“提示在哪?”


154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:“我不是考生。”


“可、可我们不知道啊!不知者不罪……”老于越说声音越细,到最后就成了蚊子哼哼。


154号:“这就与我们无关了。”


154号顶着一张棺材脸,继续公事公办地说:“我们只处罚违规的相关人员,其他人继续考试。”


他说着,摸出一张白生生的纸条,念着上面字迹潦草的信息。


“据得到的消息,违规者是两名中年男子和一名小姑娘——”


他转头看了001先生一眼,又转回来看向纸条,停了几秒,绷着脸重复了一遍:“一名中年男子,一名女士与二位青年,四名违规者跟我们走一趟。”


在他说话的功夫里,另一位监考官922号已经一把拎起沙发上的秃顶男人,拖死狗一样把他拖到了门口。


屋门被打开,冷风呼啸着灌进来。


雪珠劈头盖脸,屋里人纷纷尖叫着缩到炉边,好像被雪珠碰一下就会灰飞烟灭似的。


众人眼睁睁地看着922号监考官带着秃顶跨出屋门,忽地消失在了风雪中。


徒留下秃顶惊恐的嚎叫和地上的一片水渍。


谢俞看到只皱了皱眉就站在了贺朝旁边,盛望也没有磨蹭直接过去了江添的身旁等待着,一起等待着游惑


154号继续顶着棺材脸,说:“还有一位小,嗯,一位女士在……”


他抬起眼,皱着眉在屋里扫视了一圈。


老于和两位好心的老太太趁乱把于遥挡在身后,却抖得像筛糠。


154号的视线刚要落在那处,001先生朝游惑抬了下巴,“另一个是他,带走。”


“谁?”


154号低头看了眼纸条。


上面凌厉潦草的字迹明晃晃地写着——小姑娘。


154号一脸空白地看着游惑。


被看的游惑拧着眉盯着001先生,面容冷酷。


154号毫不怀疑,如果这位冷脸帅哥手里有刀的话,他们老大的头已经被剁了。


“这——”


他刚要开口,下指令的001先生翻起大衣衣领,转身走进了风雪里。剩下的三对也慢悠悠的跟了上去,像在散步似的


……


“操!哥!!”


“狗日的!!你们怎么不讲道理啊!!”老于蹦起来。


“不是他!是我啊!不是他——”于遥茫然两秒,连忙拨开人往外挤。


结果就看见屋门敞着,沙粒状的雪被风吹搅着,一捧一捧扑进来。


门边哪还有什么人影。


那五位监考官带着秃顶男人和误抓的游惑还有谢俞盛望,早就无声无息消失了。


“别喊了!人都没影了,有本事追去!”纹身男啐了一口,大步走过去把门拍上了,又挂了两道锁。


屋里登时安静下来,老于满眼血丝,气得一拍大腿,重重坐在地上。


于遥跌回椅子里,哭得更厉害了。


从进了这屋子起,她就没停过,快把一辈子的眼泪哭完了。


于闻白着脸在门口僵立半晌,又转头捞起他爸,皱着眉低声说:“我哥给我留话了。”


“什么?”老于惊住了。


那监考官速度快得不像人,游惑还有时间留话?


“让我找把刀。”于闻说。


“什么刀?”


于闻缓缓摇了一下头,没回答,而是转头看向那面答题墙。


老于跟着看过去。


他先是漫无目的地扫了一圈,最后目光终于定在了一处。


那是几道细细的刀痕。


“谁划的?”老于愣了一下。


于闻:“之前就有,显示题目之前就有,我看到了。”


他又回味了一下,终于明白他哥和谢俞之前的举动了。


“我知道了。”


老于很懵:“又知道什么了你?”


“哥他们之前一直说要找笔,但手里翻的却是斧子和猎具。”于闻看向墙面的刀痕,说,“刚才监考官不是也说了么,所有的规矩都有提示,那些刀痕就是。”


墨汁无法在上面留下痕迹,那柄刀可以。


所以它是规定的笔。


老于眼睛一亮,咕哝了一句:“果然还是厉害的。”


于闻:“啊?”


“那咱们就找刀去!也算帮点忙。”


老于刚要转头隆重宣布这个消息,就被于闻死死按住了嘴。


“不不不别!”


于闻假装在安抚老于,啪啪啪猛拍老于的背,一边说:“放心放心,我哥一定不会有事!”


老于血都要被他打出来了。


他又用极低的声音说:“哥说 ,刀被藏了。”


雪下得更大了。


风没个定数,四面八方地吹。到处都是雾蒙蒙的一片,看不清山和树影的轮廓,但远处有灯。


游惑冷着脸走在雪里。


他被推出门的瞬间,身后的屋子就没了踪影,想回也回不去。


不过有一点可以证实——在监考官的陪同下,他们不会在雪里粉身碎骨。


但比起雪,监考官更让他糟心。


秃头还在号丧,搞得他们像个送葬的。好在路不算很长,在冻死之前,他总算看到了房子。


那是一座小洋楼,孤零零地被树林包围着。


一般来说,鬼片就喜欢盯着这种房子拍。


“到了。”154号把游惑往屋里推了一下。


灯光映照下,游惑那张好看的脸可能冻硬了,薄唇紧抿,皮肤冷白,薄情寡义的味道扑面而来。


这小楼也不知是哪个鬼才搞的装修,一层到处是壁画和雕塑,大大小小填满了角落,随便一转头,就能看到一张白生生的僵硬人脸。


秃头一进屋就坐地上了。


眼看着又要晕开一滩水迹,922号毫不犹豫把他拖进了走廊。


秃顶的哭叫从那边传来:“干什么?我错了我错了——我再也不乱来了!你要干什么?” 


“怕么?”


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来。


那位001先生正站在游惑旁边摘手套,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。


游惑看了他一眼,径直掠过他走了进去。


154号看了一眼游惑,又看了一眼001。


“看我干什么?”001监考官冲走廊一抬下巴,懒洋洋地说:“快去,有人迫不及待。”


小看向那面答题墙。


老于跟着看过去。


他先是漫无目的地扫了一圈,最后目光终于定在了一处。


那是几道细细的刀痕。


“谁划的?”老于愣了一下。


于闻:“之前就有,显示题目之前就有,我看到了。”


他又回味了一下,终于明白他哥和谢俞之前的举动了。


“我知道了。”


老于很懵:“又知道什么了你?”


“哥他们之前一直说要找笔,但手里翻的却是斧子和猎具。”于闻看向墙面的刀痕,说,“刚才监考官不是也说了么,所有的规矩都有提示,那些刀痕就是。”


墨汁无法在上面留下痕迹,那柄刀可以。


所以它是规定的笔。


老于眼睛一亮,咕哝了一句:“果然还是厉害的。”


于闻:“啊?”


“那咱们就找刀去!也算帮点忙。”


老于刚要转头隆重宣布这个消息,就被于闻死死按住了嘴。


“不不不别!”


于闻假装在安抚老于,啪啪啪猛拍老于的背,一边说:“放心放心,我哥一定不会有事!”


老于血都要被他打出来了。


他又用极低的声音说:“哥说 ,刀被藏了。”


雪下得更大了。


风没个定数,四面八方地吹。到处都是雾蒙蒙的一片,看不清山和树影的轮廓,但远处有灯。


游惑冷着脸走在雪里。


他被推出门的瞬间,身后的屋子就没了踪影,想回也回不去。


不过有一点可以证实——在监考官的陪同下,他们不会在雪里粉身碎骨。


但比起雪,监考官更让他糟心。


秃头还在号丧,搞得他们像个送葬的。好在路不算很长,在冻死之前,他总算看到了房子。


那是一座小洋楼,孤零零地被树林包围着。


一般来说,鬼片就喜欢盯着这种房子拍。


“到了。”154号把游惑往屋里推了一下。


灯光映照下,游惑那张好看的脸可能冻硬了,薄唇紧抿,皮肤冷白,薄情寡义的味道扑面而来。


这小楼也不知是哪个鬼才搞的装修,一层到处是壁画和雕塑,大大小小填满了角落,随便一转头,就能看到一张白生生的僵硬人脸。


秃头一进屋就坐地上了。


眼看着又要晕开一滩水迹,922号毫不犹豫把他拖进了走廊。


秃顶的哭叫从那边传来:“干什么?我错了我错了——我再也不乱来了!你要干什么?” 


“怕么?”


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来。


那位001先生正站在游惑旁边摘手套,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。


游惑看了他一眼,径直掠过他走了进去。


154号看了一眼游惑,又看了一眼001。


“看我干什么?”001监考官冲走廊一抬下巴,懒洋洋地说:“快去,有人迫不及待。”


小洋楼看上去不大,那条走廊却很长。


长得让人怀疑是不是碰到了鬼打墙,怎么都走不出去。


好在并不是真的没有尽头。


几分钟后,922在前面停住了脚步,打开了一扇门,把秃头推进去,然后上了锁。


游惑终于冷脸开了口,问:“怎么处罚?”


154号愣了一下,说:“关禁闭。”


游惑:“……”


他们觉得这群人可能玩过家家上瘾。


他看了154号一眼,谢俞直接给了154一眼刀。


154:“没骗你们,确实是关禁闭。”


不知道为什么,他一个监考官,在说这个话的时候声音居然一改常态,有一点紧绷。


“你在害怕。”游惑说,“你被关过?”


154皱了一下眉:“我怕什么,你们比较需要害怕。”


这话刚问完,他感觉脚下有点怪,鞋底的触感不一样,似乎变得有点……黏腻。


紧接着,他又听见了一点细微的水声。


他低头一看,就见一片浓稠的水从一扇门底下渗出来。


那扇门关着秃头。


愣了两秒,他才反应过来,那是血。


没过两秒,秃头的叫声隔着门穿了出来。因为隔音很好的缘故,显得闷而遥远。但即便这样,依然能听出凄厉和崩溃。


“放心,死不了。”154说着,打开了对面的另一扇门,趁着游惑出神,把他推进了门里:“抓紧时间。”


说完,他嘭地关上了门,在外面咔嚓咔嚓地上锁。


游惑听见他的声音从门缝里模模糊糊地传进来:“拿错文具而已,不至于那么狠。禁闭室只会让你反复经历这辈子最恐惧的事情,3个小时之后我来接你。”


而贺朝则把谢俞送到了③号禁闭室,江添把盛望送进了①号禁闭室


小洋楼2层的一间屋子里,001号监考官坐在一张扶手椅里,一手支着下巴。


桌上有个金属制的鸟架,上面站着一只通体漆黑的鸟。


他的眸光落在窗外的雪林里,手指正拨弄着鸟头,脸上没什么表情,显得有些百无聊赖。


贺朝努力的逗着江添试图让他那冰块脸露出笑容来,但都以失败告终


922号监考官正在疯狂抱怨:“踏马的一路上尿我四回,我说一句他一个尿惊,说一句他一个尿惊!”


154号进来,手里的纸条抖得哗哗响:“小姑娘!你自己写的小姑娘!”


他那张棺材脸终于绷不住了,如果借他一百个胆子,他就敢把那张小纸条怼到001的脸上去。


可惜他不敢。


不过他俩骂了一会儿后发现,扶手椅里的人毫无回应,依然目光沉沉地落在窗外。


“老大?老大?”922试着叫了两声,最后不得不提高音量:“秦究!”


那位001先生终于回过神来。


922把154往前怼了一步,自己溜得八丈远。


154:“……”


我日。


秦究目光在他俩之间来回扫了一圈:“走神了没听清,重抱怨一遍?”


另别的贺朝忍不住了大笑了起来,毫不留情的嘲笑154


154摇头说:“算了算了。”


922讪讪上前:“老大……你干嘛了?”


秦究挑眉道:“你这是什么没头没脑的话?”


“没……我就是感觉你好像心情不好。”922说。


“有么?”


“有……一点。”922斟酌道:“因为被拽过来监考?”


“不是。”


“那你怎么……”154咕哝了一句。


“声音高点,后半句没听清。”秦究瞥了他一眼。


他漆黑的眸子盯着人看的时候,总让人觉得不安,哪怕154和922跟了他快三年了,也依然不太习惯。


154又往后缩了半步,清了清嗓子说:“我说……您心情很好,干嘛还拽个没犯规的人过来。这有点违反规定吧。”


秦究说:“我在遵守规定,他手上沾了那’墨水’你没看见?”


154愣了一下:“哦,我没细看……”


秦究拨着黑鸟的头,说:“况且……”


922和154竖起耳朵。


然而他们这位老大况且了有十分钟吧,也没且出什么下文。


又过了半天,他才说:“算了,没什么。”


“……”


两位下属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,又不敢造反,灰溜溜地走了。


而贺朝因为太无聊而去了监控室,察看监控中三位大佬们的监考室


小洋楼的3楼有个小阁楼,里面有一墙的白屏幕,每个屏幕都对应一个禁闭室。


禁闭室里的人经历的场景都会在这上面投映出来,某种程度来说,这里能看到很多人的秘密。


不过此时,这间屋子上着厚重的锁,没人过来窥看。


有四个屏幕正亮着光,一个是秃头那间,一个是游惑那间。


秃头男人所在的那个屏幕,镜头血色模糊,隔着那层红色,隐约可以看见一个吊着肩膀的人影,和一片惨白的脸。


而游惑的那个屏幕,却一片空白。


那个屏幕显示的就是房间最原本的模样,有三面镜子,一个挂钟,一张木桌和一个木凳,没了。


谢俞的房间一片黑色,盛望的房间是我半黑半白,其他与游惑的房间不一无二


三个小时后,154号拎着钥匙来开禁闭室的门。


他做好了被胳膊大腿飞一脸的准备,结果锁一撤,他就愣住了。


因为禁闭室里什么也没有,而被关禁闭的那位冷脸帅哥,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,盛望...在...计...算...它的面...面...积......???(瞎扯的)


游惑手肘挡着脸,就像是在真正的高中课堂上打了个盹儿。


154进门的声音终于吵醒了他。


他皱着眉半睁开眼,看了154一眼又重新闭上,带着满脸的起床气和不耐烦缓了一会儿,才直起身靠在椅背上,问:“关完了?”


154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

要不您再睡一会儿?????

评论

热度(2)